Annalote

“战神马尔斯给他们的东西,爱神维纳斯同样会赐予我们”


专注骨科

【双梅】婚礼

·@澱粉魟 太太的脑洞,放上来凑个tag数

·大梅→二梅,爱人不自知的爱情悲剧(?)

·采取的是HOME里的二梅有过妻子设定

·我就是一个喜欢热度和评论的肤浅的女人


  “在曼威与瓦尔妲的见证下,愿你们……”


  




  今天是个晴朗的好日子,梅斯罗斯在清晨的鸟鸣中被唤醒,只觉得大脑晕晕沉沉,藏在被子下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但梅斯罗斯还是从床上坐起来了,简单洗漱完毕后梅斯罗斯还在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便听到了走廊的吵闹声,那对双胞胎一如既往地在家中大声吵闹,给原本还算得上静谧的清晨增添了数不尽的活力。但今天梅斯罗斯意外觉得他们很吵,明明是多年来习惯了的情景他却觉得双胞胎透过门板传来的笑声与打趣那么刺耳。于是梅斯罗斯简单给自己套上了一套合体的衣服,打开门走了出门。



  失去了门板的阻拦稍微有些过分的玩笑与打趣声直接传入耳朵直冲脑海,让梅斯罗斯不禁皱了下眉,他从房间走出去看见他那两个有红色头发的小弟弟正围着一个人转,时不时拽一下那人礼服的衣角或是调侃他过分完美的装扮。对方大概本来不会被小弟弟们惯用的伎俩算计到,但或许他今天太紧张了,梅斯罗斯猜他大概真的如双胞胎所说用上了不少的时间打理他的头发,因为它们确实算得上一丝不苟,所以被戳穿的窘迫让他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并在看见梅斯罗斯出现的时候将他视作一根救命稻草。



  “嗨,Nelyo。”梅格洛尔看见他有些惊喜地叫了一声,成功地把双胞胎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嗨,Nelyo。”安罗德首先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夸张地皱起鼻子嫌弃道:“你那是什么打扮?”



  “什么什么打扮?”梅斯罗斯不太懂。



  “穿的太普通了太普通了。”安瑞斯扔下他的二哥开始挑剔长兄的打扮,“你至少要穿一件礼服吧,这衣服是你练剑的时候穿的吗?你戒指都没戴一个,还有你的头冠呢?维拉在上,你是不是没梳头?!”



  “可能我们的哥哥睡晕了头甚至忘了今天是他最亲爱的弟弟的婚礼。”安罗德大幅度地摇头,故意扭头用极为失望的语气对梅格洛尔说:“你看他他连这件事都忘了。”



  梅格洛尔与梅斯罗斯对视一眼,即将前往婚礼的新郎面含无奈却难掩眼睛里发出的兴奋,而被批评的长兄则乖乖举手表示投降。



  “话说你们不该去叫那些还没起床的人吗?”梅斯罗斯故意转移话题,指着那几间紧闭的房门大声说:“别让他们睡过头耽误了婚礼的仪式。”



  “Turko早就出门了。”安罗德说。



  “他说他会送Kano一件特别棒的礼物。”安瑞斯接话。



  随后他们双重奏一般异口同声道:“不过你说得对,剩下两个竟然还没起床!”



  梅斯罗斯看着风一样跑到卡兰希尔和库茹芬门前开始砰砰敲门的双胞胎,有些无奈的笑了,再一回头梅格洛尔已经走到了他面前。还没等梅斯罗斯开口说点什么,梅格洛尔抬手撸了两把梅斯罗斯散在肩膀前的红发,手指成功被睡打结的红卷发绊了一两下,梅格洛尔也不帮他把头发整理好,收回手抬头看着梅斯罗斯做出夸张的口型说:“看来Ambarussa说得对,我们的兄长说不定真的忘记今天是他最亲爱的弟弟的婚礼了。”



  “我没忘。”梅斯罗斯自己抓了两把头发,不无抱怨地说:“是你们起的太早了,外面报晓的云雀才刚刚开始啼叫吧?”



  “或许吧。”梅格洛尔扭过头去透过透明的水晶窗去看窗外交错的树杈,劳瑞林的金光还未完全撒下,以至于它们甚至没有投下斑驳的树影,只有那一两只兴奋的鸟在微微颤动的绿叶间穿梭。意识到时间的梅格洛尔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还是笑了,脸上洋溢着独属于爱情的兴奋:“但是早点总比晚了好,你可以在爱情这条溪流上等候你的爱人,但却绝不应该让你爱的姑娘在那边等你。”



  “看来你是真的很爱她。”梅斯罗斯脱口而出。



  “我当然很爱她。”梅格洛尔毫不犹豫地说道,面对兄长刚才的话他有些不解地眨了下眼睛,随后表示出了然并且扩大了笑意。“别羡慕了,Nelyo。”梅格洛尔不重地用手肘撞了下梅斯罗斯,说,“维林诺有多少好姑娘等着Nelyafinwe殿下的爱情呢。”



  梅斯罗斯揉揉被他撞的地方,有些尴尬:“连你也用这件事来调侃我吗,好吧,当Kanafinwe殿下订婚的时候又有多少好姑娘为你心碎呢?”



  “这是没办法的事。”梅格洛尔毫不自谦地笑道,“但我至少会永远呵护我爱的人的心与灵魂。”



  “永远吗?”梅斯罗斯问道。这时候安罗德已经敲开了卡兰希尔的房门,坏脾气的精灵直接大声吵嚷着要打扰他睡觉的小混蛋好看,一阵哄乱让梅斯罗斯的声音低到几乎被盖过去。



  但是梅格洛尔听到了,他挑高了眉头惊讶地看他:“我亲爱的兄长什么时候变成婚礼的礼官了?好吧,如果你想做这个职位的话我等会就去让祖父把这个位置让给你。”



  梅斯罗斯无视梅格洛尔促狭的表情,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无意为之,这时候库茹芬也被混乱吵醒了,穿着睡衣打开房门有些生气地在问安瑞斯知不知道现在才几点。“快去你爱情的溪流边等候你爱的姑娘吧。”梅斯罗斯学着梅格洛尔的语气说道:“别让她在那里等你,她会心碎的。”



  “她才不会。”梅格洛尔骄傲地笑道,跳跃的语气表达了他对婚礼的期待,即使他看起来恨不得像鸟儿一样长出飞翔的翅膀来帮助自己更快些地到达婚礼现场,但他还是关爱的看了一眼兄长。“说真的,去好好梳梳头吧,Nelyo。”梅格洛尔装出一副教育的语气:“换一身配得上你身份的礼服,戴上你最好看的头冠,说不定你会在这场婚礼上遇到属于你的爱情,可别给你未来的爱人留下一个不修边齐的形象。”



  “我的弟弟(little brother)还没有举行婚礼就一副大人语气了吗?”梅斯罗斯抱胸看他,“你这副样子像极了想让我结婚的长辈们。”



  梅格洛尔笑了,但没说话,他扶着兄长转了个身,推搡着要他回到房间里去,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梅斯罗斯也没再挑起话题,走廊已经因为双胞胎的行为乱起来了,他要在那四个捣蛋鬼把房顶拆了之前收拾好自己再压着他们一个个为他们兄长的婚礼做出衬得上他们身份的准备。





   当梅斯罗斯领着四个弟弟来到婚礼现场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劳瑞林的光彩让整个宴会现场都镀上了一层金箔,围绕着场景的四周充满了鸟的欢笑与花的芳香。现场的精灵不少,梅斯罗斯猜测他们大概不全是女方的家属,毕竟梅格洛尔的朋友和他即兴创作的乐曲一样多,而且明显他们自己家的亲友也全数到场,费诺邀请了几乎所有认识的人来参加次子的婚礼,连芬国昐和菲纳芬家族也在邀请之列。



  卡兰希尔与库茹芬自己去找相熟的人去了,双胞胎更是一到场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梅斯罗斯只期望他们别闹得太过分就好,不过他们也不是刚出生的小精灵了,应该会懂什么是分寸。梅斯罗斯转了几圈,看见费诺正在与祖父和芬国昐站在一起说些什么,在这个难得的日子里费诺面对他一向厌恶的半血兄弟的脸色都和蔼了不少,芬威想来很高兴这一点,对着两个儿子满脸的笑意,梅斯罗斯见状知趣地没有凑上前去打扰。不过他没有看见诺丹妮尔,梅斯罗斯想母亲应该在准备的房间里对次子叮嘱着什么,毕竟这是她第一个结婚的儿子,而梅格洛尔也向来是她最喜欢的一个。梅斯罗斯可以猜到睿智的诺丹妮尔此时像任何一个普通母亲一样温柔的整理将要结婚的儿子的衣服并叮嘱着他一些重要的事情。



  跟几个人稍微打过招呼后梅斯罗斯自己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随便拿了杯酒喝了起来,他的头有些晕,从刚睡醒起便一直觉得晕沉,好像被人狠狠地敲过一棍一样。在家里时的嘈杂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下,但一旦安静下来后那股感觉又涌了上来,让他有些想吐。



  梅斯罗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昨天既没有酗酒也没有受什么伤,他睡相很好,连半夜乱滚撞到床柱的可能性都没有,梅斯罗斯小口地喝着杯中的酒,思考着任何一个有可能导致这一点的异常,最后觉得唯一一个可能便是他做的梦。



  是啊,在睡醒之前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极美的场景,大概会和这个婚礼宴会的现场不分上下,他穿着一件礼服,而一个比他稍微矮一点的黑发精灵站在他的旁边,随后有什么声音响起,有人用庄严的声音对他们说……



  “嗨!Nelyo!”梅斯罗斯还没回想起来梦中发生的场景后背就被人狠狠拍了一下,力道大到让他把刚喝进嘴里的酒都一口吐了出来一下子弄脏了自己出门前刚换的礼服——幸好它是红色的应该看不太出来,梅斯罗斯自己也呛了好几口,而罪魁祸首完全没有肇事者的自觉,还在欢乐地对他说话:“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找了你半天!”



  梅斯罗斯扭过头,堂弟那张从来轻松的脸就在他身后。



  “啊,Findo……”梅斯罗斯随意地打了声招呼,把酒杯放下,“你怎么来找我了?”



  “当然是想来找你就找了。”芬巩说话从来便是这么的轻松,带着孩子气的想什么是什么,他重重地拍着梅斯罗斯的肩膀把脸凑过来,戏谑地问:“今天可是Kano的婚礼,你怎么躲在这里?让我好一通找。哦对了,那位吸引了Kanafinwe的姑娘是什么样的,说起来我只在之前的订婚宴上见过她一面,你跟我说说?不然等下连新娘的脸都不认不出可太失败了。”



  “等下不就能见到了,而且完全不知道可不是你的风格。”梅斯罗斯笑着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拨下去,反过来问他:“这些问题是谁想要知道的?肯定不是你,Írissë?Nerwen?还是Arakano?”



  “这不重要,不过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芬巩眨着眼睛,“是祖母,她说身为长辈怎么也要认识一下那位女士。”



  这个答案还真是出乎梅斯罗斯的预料,不过仔细想想又是情理之中,梅斯罗斯不敢保证父亲会与继母说清楚这种事,而诺丹妮尔之前一直在为次子筹办婚礼忙得不可开交。



  “具体我也说不太清楚。”梅斯罗斯说,“反正等下就能见到了,头戴新娘头纱的那位最美的姑娘就是她。”



  “你这么说我至少能知道她很漂亮?”芬巩故意问。



  “你之前不是见过嘛。”梅斯罗斯笑道,“反正Kano写下的诗歌里称赞她是整个一亚最美丽的花朵。”



  说罢两个人笑作一团,他们开起玩笑说陷入爱情的人从来不讲道理,哪怕那个姑娘只是一片树叶也会被维林诺最好的诗人夸成堪比双圣树的枝叶。



  笑够了后芬巩习惯性地拍着梅斯罗斯的肩膀,梅斯罗斯跟他一起笑着,却只觉得自己的头依然沉得要命,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



  “你怎么了?”芬巩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哪里受伤了?”他还以为自己拍到了梅斯罗斯哪里的伤口,连忙抬起手来后退了几步。



  “不,没有。”梅斯罗斯摆摆手,“只是,有一点头晕……”他说着,又扶着一旁铺着雪白桌布的圆桌坐下。芬巩虚扶着让他坐好,自己也顺势拉开一边的一张椅子跟他一起坐下,问道:“好吧,怎么回事?”



  梅斯罗斯简单把自己的推测跟他讲了,简单说了梦里那分外单薄的场景,自己思考着:“大概是个预言梦吧……”



  “可能是?”芬巩托着下巴帮他思考:“不过如果是预言梦的话是不是太简单了些,这根本算不上什么有用的预言。”



  “我倒是想看清楚一些。”梅斯罗斯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努力回忆,“可我总觉得那个梦像是在我眼前蒙了一层白色的纱,我看不清具体的样子。”说完,他发现芬巩睁大了眼睛兴奋地盯着自己,又坐直了身体困惑道:“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



  “你说白纱!”芬巩说,“是不是指新娘的头纱?”



  梅斯罗斯一时无语:“……你想多了。”



  “但是你想一下啊。”芬巩不顾他的反驳搭上他的肩膀把两个人挨在一起,“会有什么场景比这宴会还要美吗?这可是伯父为他第一个结婚的儿子举办的婚礼。而你穿着礼服,身边有一个精灵,这是不是代表那是你的婚礼?嗨!你什么时候有喜欢的姑娘了!你竟然都不告诉我!!Russadnol!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芬巩抬高的音调让梅斯罗斯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在震,他把芬巩推开,解释道:“你想多了,我很确定我现在完全没有什么喜欢的姑娘……”



  “说不定只是你自己还没意识到而已。”芬巩不依不饶地凑过来,“Turvo的孩子都快出生了Finda还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Amarië,其实所有精灵都能看出来他们是相互喜欢的!”



  “好吧……”梅斯罗斯觉得自己跟芬罗德完全不同,且不论他喜欢谁,他身边连那样的姑娘都少见,他用力跟芬巩拉开一段距离,“但我很确定我没有。”



  “好吧。”芬巩略有些失望地被他推开,但还是毫不气馁:“说不定你是在今天之后遇见她的?说说吧,除了黑发她还有什么特征,我还能帮你注意一下。”



  比我矮一些但不会矮太多,看起来很安静温和,眼睛似乎是蓝灰色的。梅斯罗斯回忆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揭开了梦里遮住眼睛的那层白纱,即使它们依然遮挡着视线但梅斯罗斯惊讶地发现自己面前的景象开始逐渐清晰,连身边那个精灵的轮廓都可以描摹出来……即使他还是没有看清她的样子,但梅斯罗斯却觉得她很是熟悉。



  难道真的是我认识的精灵?梅斯罗斯被自己的这个猜想吓了一跳,所以他决定绝不把这些告诉芬巩,面对芬巩迫切求知的眼神梅斯罗斯一把把堂弟从椅子上拉起来告诉他仪式将要开始他们不应该缺席,说着不顾芬巩对于时间的反驳直接拉着他往宴会的主台走去。



  他们回来的有点早,但也不算迟,梅斯罗斯看见凯勒巩在今天终于出现了,正满脸骄傲地跟费诺说着什么,大概是之前双胞胎说的他打算给梅格洛尔准备的礼物。费诺看见芬巩跟着梅斯罗斯一起出现,虽然还是习惯性地皱了下鼻子,但也没再表达什么不满。既然伯父并没有表达反对,芬巩也就大大方方地跟着梅斯罗斯在第一家族的地方坐下了,他还隔着一张长桌坐在对面的阿瑞蒂尔做了个鬼脸,白公主被他的大哥气得跳脚,看得出来她也很想坐过来,但她依然选择跟图尔巩坐在一起照顾她已经怀孕的嫂子。



  之后第一家族的成员逐渐入席,他们也或多或少地习惯了梅斯罗斯与芬巩的好交情,并没有不识趣地提出反驳。这大概让芬国昐很欣慰。梅斯罗斯想,因为他刚刚看见芬国昐隔着桌子冲芬巩投来了鼓励的目光,而芬巩则大大方方地拿起酒杯对他的父亲敬酒。



  宴会随即开始,梅斯罗斯看见梅格洛尔拉着他新婚的妻子走过来,即使之前的订婚宴上曾经见过新娘,但梅斯罗斯并没有太多的关注过,如今这个姑娘真的将要成为家族的一员了,梅斯罗斯才真的开始仔细地打量她。如梅格洛尔所抒写的诗歌一样,她是个美丽的精灵,此时正穿着一件洁白的礼裙,头顶纯白的头纱里编织着纯白色的莱瑞洛雪的小花,此时跟在自己的丈夫在身边她羞红了脸颊,低着头但却毫不胆怯地应对着所有问题。



  这是个很好的姑娘,Kano会幸福。梅斯罗斯心不在焉地想,他意外地对自己的弟媳提不起丝毫兴趣,简单的关爱几句后便开始自顾自地喝酒,这般的失态不仅让诺丹妮尔有些不满,连芬巩都在桌子下面用手戳他。但梅斯罗斯把那些都无视了,他的头更晕了,迷迷糊糊地像是想沉入梦境,他也有一些急迫地想要进一步看清梦中那人的脸。



  当宴会正式结束后按照埃尔达的习俗婚礼才正式开始,费诺与新娘的母亲走出念着曼威与瓦尔妲乃至于伊露维塔的姓名在此宣告新人结为夫妻。

梅斯罗斯的梦境在那一瞬间与现实开始重合。



  “在曼威与瓦尔妲的见证下,愿你们结为夫妻。”费诺用一种庄重地声音说道。



  随后天空中飘起了雪白通透的花瓣,在场的所有精灵都兴奋地叫了起来,这是芬威为了最钟爱的长子的儿子的婚礼去向维拉寻求的恩典,乃是提理安的白树,加拉希理安开出的白花的花瓣。



  梅斯罗斯觉得眼前的白纱开始快速地剥掉。



  梅格洛尔与新娘取掉了他们订婚所用的银戒指。



  最后一层白纱褪去了。梅斯罗斯终于看清了梦中精灵的脸,他的瞳孔惊讶地紧缩了起来,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今天,乃至于一直以来那沉重到足够影响得他身体不适的心情到底是什么了。



  “我知道了……”梅斯罗斯无意识地呢喃出声。



  站在他身边的芬巩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典礼的仪式,带着难掩的兴奋,“啊?你说什么?”



  梅斯罗斯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喉咙干涩,他说:“我知道了,我梦里看见的是……”



  这句话的后半句淹没在了震天的掌声中,新郎新娘为对方戴上了定下后半生路途的金戒指,这代表他们在伊露维塔面前的誓言成功,所有到场的人都在祝福这对幸福的新人。芬巩也激动地鼓着掌,梅斯罗斯勉强说出口的前半句话他大概也没听进去。



  但梅斯罗斯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他抬头看着不远处一脸温和幸福地注目着自己妻子的梅格洛尔,努力地想要牵起自己的嘴角对他们表达祝福,却只觉得嘴唇干到似乎一动便要扯出血口子来,他想要鼓掌,而一片加拉希理安的白花瓣正在此时飘到了他的眼前,轻柔得像是一层薄纱。梅斯罗斯抬手将它从眼前拿开,向揭开蒙在眼前的轻纱,恢复视觉后梅斯罗斯第一眼看见的是梅格洛尔正看过来对着他笑。



  梦境现实在那一瞬间重合得让人觉得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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